穆司爵还是了解许佑宁的。
妇产科医生,见惯了有人无情地放弃新生命,也见惯了有人拼尽全力保住新生命。
除了陆薄言和苏简安,还有经常接触的几个人之外,相宜几乎不要生面孔抱,就算她暂时接受了,也很快就会哭。
不要多想?
对于沈越川的病情,萧芸芸早就看开而且接受了,沐沐突然这么一提,她也不会感到难过,只是觉得小家伙有趣,问:“你不是才跟越川叔叔吵了一架吗,为什么还关心他的病情啊?”
小朋友们说,爷爷奶奶很慈祥,会给他们送礼物,会送他们上学,周末的时候还会带他们去游乐园,家庭聚会的时候爷爷奶奶会亲吻他们。
许佑宁不由得疑惑:“周姨,你不舒服吗?”
沈越川偏过视线看了萧芸芸一眼:“怎么了?”
她叫着穆司爵的名字,猛地从噩梦中醒来,手心和额头都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她和穆司爵,他们这种人,过的本来就不是平淡温暖的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日子。
许佑宁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许佑宁抓住穆司爵的手:“你跟周姨说,暂时不能回G市,为什么?你留在A市干什么?”
穆司爵的手越握越紧,指关节几乎要冲破皮肉的桎梏露出来。
副驾座上的东子回过头,叫了沐沐一声,解释道:“沐沐,你打开车窗我们会有危险的。爹地是为了你的安全,不要哭了,我们回家。”
黑白更替,天很快亮起来。
“我从来都不认为康瑞城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,现场证据清清楚楚,是你派人谋杀我外婆。”许佑宁说,“穆司爵,你嫁祸给康瑞城,只是为了让我把孩子生下来,对吧?”